文/護理之家
2016年的一次暈倒,改變了我許多生活方式。因為當時醫師診斷出我有多重器官的問題。在醫師的搶救下,原已在垂死邊緣的我,生命是可以保存下來了,但是工作、以及一般生活是否會回到正常?卻是一個未知之謎。
那時的我真的是「無語問蒼天」,尤其是在台灣獨居的我,如何渡過日後的生活?然而天主並沒有放棄我,因緣際會我入住了耕莘護理之家。
初入護理之家時,由於身體仍在醫治的過程中,再加上心中仍掛著工作、生活等其他事務,真的是身心皆懼,也身心皆累。雖然不致想自殺,但負面的情緒卻無日不在我心頭魂牽夢縈。對於護理之家的工作人員也仇視反感,不斷的給她們難題。
然而,問題是由她們而起嗎?是她們破壞我的健康嗎?是她們搗毀我日常的生活方式嗎?是她們…?
這一連串顯而易見的問題,對魯鈍的我而言,卻要兩個多月後才慢慢明白。在這些日子以來,護理之家由護理長、護理師、書記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員都盡心盡力的來照顧我:除了規定的由護理師注射藥物,以及由其他照服員幫忙翻身、清潔等等外,還有邀請我一起祈禱的;提供醫療的專業服務的;甚至有些工作人員在辛苦工作之餘,也利用工餘時間來向住民閒話家常,安慰住民。
這些出自工作人員內心的付出,卻使我們這些住民生活得有所希望,至少對我而言,可以肯定了我自己存在的價值。當這些工作人員拖著疲勞的身體,仍還要安慰我們這些住民的時候,身為當事人的我們,怎不自我肯定自己的存在價值?
在台灣獨身的我,更逐漸把護家的工作人員視為自己的家人,不只身體健康的維護依賴她們,更常把心事向她們傾吐。
對於這些像家人一般的工作人員,我們如何回報?作了一些思考後,我本人決定以身心健康的姿態,走出護理之家,讓她們又多了照護成功的案例,激發她們的信心。終於我真的在大家努力之下,走出護理之家,回到我日常的生活。
返家之後從媒體上知道她們(照服員)的薪水也只有區區新台幣三萬元,也為她們抱不平。她們工作之辛苦,心力之付出,縱使月薪十萬也不為過。而且她們的辛苦不只是來自勞力上的,更有來自住民的情緒與無理要求。更有一些是來自失智人士的需求。這些需求不只真的連自己家人都會厭於照顧,但護理之家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忍著她們的身心痛苦,悉心的照顧住民。這些真的令我們動容。 |